贵思的北京城

六岁那年去过北京以后就没有再去。这次去总想着几年前贵思去过北京,而且从北京电话给我……所以这次去总想着去一些她去过的地方,可惜三天的时间走得实在不多。

记得那天她从北京打电话回答单位:

——侬晓得我是啥人伐?

——晓得,贵思。北京冷伐?

——一点也不冷,我们去了故宫、天坛、长城,还去了北大和清华,都说要看看中国最高学府……

这些基本就是我的指南了。

31号晚上18:20的T196列车从青岛出发,元旦早上6点到北京。北京的地铁不错,我们住的地方就在宣武门车站出来一点。安排好一切,直奔天安门广场看新年的第一次升旗。Cool,Fantastisch!广场上人多,我们一下出租车就有一北京大妈手里挥舞着国旗:“看升旗,爱国,拿国旗吧!”大妈真不错,拿了两个,刚要走远,“请把钱交了,两块钱。”笑,掏钱。已经没有好的位置了,排到了八九排以后,要看清楚升旗基本要靠蹦达了(这句是我边上一个还要赶回学校拼考试的小姑娘说的)。仪仗队过来,国歌奏了三遍。国旗已经升起来,大家散开,该干什么干什么吧。

在广场朝着四个方向都照了相,过金水桥去故宫。我记得在什么电视节目上看到毛主席相是每年元旦的时候会换一次,就跑去问警卫战士,他很警觉:“每年换也不是昨天晚上换的!”端门上面有人在穿龙袍拍电影,远远的看不见是谁的脸。在故宫的售票处五个人每人挂上一个自动讲解机,一路看过去,一路听过去,好像是方明解说,声音一级棒。三大殿、西六宫、东六宫、珍宝馆,走马观花。皇帝一辈子住在这些大小不一格局相近的大房子里面,可怜啊。

中午在东来顺吃羊肉,我一只手,羊肉又发,吃得少很多。下午朋友去天坛,我找到Zippo,一起去换药。Zippo还是孩子,看见我手的惨象直发毛,一个劲的闭眼睛。到天坛的南门和朋友们汇合,直奔三里屯,失算,太早。在一家小酒吧坐下,音乐是法语歌“我的名字叫Helene”,有一个操台湾口音的老者在说着他六十年代的经历,看来他不算是垮掉的那一代。晚上和Zippo一起吃烤鸭,真的不虚此行,隔壁一桌上一个老者身形、相貌、声音都极其和毛主席相似,我们说毛主席音容宛在,不用去纪念堂了。

第二天坐旅游车去居庸关、八达岭、长陵和定陵。居庸关上爬一个烽火台已经叫我感觉所在并非人间了。膝盖高的台阶一阶一阶上去,到了烽火台上往下看,并不相信自己能上来,居庸关那地方好陡,估计几年前贵思他们上的长城不是这里吧,她照样说,她和朋友孟菲没有问题,倒是两个丈夫气喘吁吁。到了长城就是好汉了?我看算了吧,下次,绝对不去充这个好汉了。八达岭、十三陵都是走马观花,倒是在最后的定陵,两个朋友买玉总共花去将近3000圆,好不奢侈。

后海那里的甲丁坊还不错,音乐喧闹,适合减轻压力。说到这个名字,我特地问过,是不是和那个写歌的甲丁有点什么关系。小二说一点关系都没有,“甲”是头牌,“丁”是人丁的意思。看来这个问题也有别人问过,呵呵。乐队是大马来的?差不多吧,女歌手不会说汉语,唱得不错,反正音乐够刺激就可以了。后海一路的展示柜里面是Absolut Vodka,在一些书上常看见说它的广告设计堪称典范,起码瓶子不错。

最后一天都累倒。两个精神好的去了颐和园,我去换药,还有两个到了退房的时候才起来。王府井的索爱推广找来一摇滚乐队表演,两次路过都听见唱“阳光下的田震”,不错哦。在Pizza Hut里面消磨了一下午,胡侃。说到了一些比较高级别的话题,说找一个北京的哥来侃侃。旁边一桌有一对外国男女,象是北欧一代人士,高,白,金色发。女孩的金发扎成两个小辫,短短的,如同文革时期流行的小抓揪。朋友说:嗯,不错,很洋气。我说:是啊,本来就是洋人。大家一笑。又是一夜的火车,第二天回到青岛接着上班,北京已经恍如隔世。

贵思说的一些地方没有去成。天坛没有进去,听说回音壁已经用铁栅栏拦起来了,不能在这边呼喊“我们是八卦!!”叫那边的朋友听见了。北大清华也没有去,自己没有本事考上,就不用跑到那里去找刺激了,要看北大的庙门可以到徐家汇的交大看,到哪里去看清华的牌坊呢倒是得思量思量,一切的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了。颐和园也没有去,十七孔桥还在,只是昆明湖已经结冰了,遗憾的是没有去看看画舫,小时候去看那石头船倍儿神奇。看来,这次到北京去追寻贵思的足迹是失败了。

回来给宋发了邮件,说一点都不喜欢北京。她说我是南方人的关系。真的吗?看来渐渐的我已经是南方人的思维方式了。

应该还有机会去北京,什么时候呢?这次是二十年后,下次还要二十年?不敢想。

说说另外一个贵丝吧。大叔这个帖子的回复里面,格蕾斯潘说:“我也爱你们,除此之外,就是天天担心你们闯祸啊~~~~^^”感动得一塌糊涂,几近崩溃。万里以外大洋彼岸,还要担心我们是不是闯祸,而我,就是那个自己切了自己的手闯祸的……Sigh!!!

参考:看图说话:2005年元旦在北京 by mvm

2005-01-09 01:25:00